今天是日本畫家、散文家東山魁夷的忌辰。東山魁夷的畫彌漫著清新夢幻的日本色彩,具有極高的辨識度,他的散文也和畫一樣,在對大自然和內心世界的關注中追尋生命和自然宇宙的至高哲理。在日本,東山魁夷和川端康成并稱“雙璧”,川端康成對于東山魁夷的文字也有著很高的評價:“正如他的繪畫一樣,他的散文將自然、人生、藝術三者巧妙地融合為一體,有對歷史深沉的回憶,有對生命執(zhí)著的追求,還有對美的熱烈的呼喚。”
在這個紀念日,一文一圖,以風景注文字,以文字釋風景,淺嘗東山魁夷的世界。
東山魁夷
(1908-1999)
(ひがしやま かいい Kaii Higashiyama)
日本風景畫家、散文家。1908年7月生于橫濱。原名新吉,畫號魁夷。1931年畢業(yè)于東京美術學校。1933年留學德國,在柏林大學哲學系攻讀美術史。其早年繪畫作品《冬日三樂章》、《光昏》分別獲得1939年第一回日本畫院展一等獎和1956年日本藝術院獎。1969年獲文化勛章和每日藝術大獎。1999年5月6日逝世。
人應當更謙虛地看待自然和風景。為此,固然有必要出門旅行,同大自然直接接觸,或深入異鄉(xiāng),領略一下當?shù)厝藗兊纳钋槿ぁ?/P>
然而,就是我們住地周圍,哪怕是庭院的一木一葉,只要用心觀察,有時也能深刻地領略到生命的涵義。
游子遠離家鄉(xiāng),他的心隨著源源不絕的流水,無休止地奔向青青的山巒。人們所常常探求的不正是故鄉(xiāng)這個心靈的棲息地嗎?
——《在河畔》
人們活著,或許就像在波濤中漂流一般,大浪,小浪,時刻向你撲打過來。
——《波濤》
靜靜地互相承認各自的存在,一起生活在無常之中。
——《在冬日的山上》
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順著生長和衰亡的圈子永遠循環(huán)往復。應當確信有一種基本的力量存在著,盡管這種力量的歸結及意義尚不得而知。
所謂風景是什么呢?我們認識風景,是通過個人的眼睛而獲得心靈的感知。嚴格地說,也可以認為誰的心中都不存在一樣的風景。
只是,既然人類的心靈是可以彼此相通的,那么我的風景就可以成為我們的風景。
只有舍棄自我,才能看見真實。
舍棄自我是困難的,甚至是不可能的,我想。然而,絮絮低語的泉水明明白白跟我說:“美,正在如此!
我的生命被造就出來,同野草一樣,同路旁的小石子一樣,一旦出生,我便想在這樣的命運中奮力生活。要想奮力生活是頗為艱難的,但只要認識到你那被造就了的生命,總會得到一些救助。
這就是自然,不光是一片樹葉,生活在世界上的萬物,都有一個相同的歸宿。一葉墜地,決不是毫無意義的。正是這片片黃葉,換來了整個大樹的盎然生機。這片樹葉的誕生和消亡,正標志著生命在四季里的不停轉化。
生命究竟是什么?我在某個時候來到這個世界,不久又要到另外的地方。不存在什么常住之世,常住之地,常住之家。
我發(fā)現(xiàn),只有流轉和無常才是生的明證。
我認為,竭盡全力而誠實地生活是尊貴的,只有這個才是我生存的唯一可要意。
我發(fā)現(xiàn)那風景閃耀著光輝,是因為我再沒有繪畫的愿望和生存的希望了。我的心變得無比純粹了。
當我清楚地意識到死神即將臨近的時刻,心中就會強烈地映出生的影像來。
地球上瞬息即逝的事物,一旦有緣相遇,定會在人們的心里激起無限的喜悅。
我所喜歡描繪的不是人跡罕至的景致,而是富有生活情趣的自然風物。
然而,在我所描繪的風景里,可以說,幾乎沒有人物出現(xiàn)。其中一個理由是,我描繪的風景是人們心靈的象征。我是通過自然景色本身,抒寫人們的內心世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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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薦/讀/
《東山魁夷美文集》
東山魁夷 著
譯林出版社
傅冰 注釋
2004-1
給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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