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您怎不等等兒(第三集)
隨著汽車的一聲喇叭聲,我便踏上去天津參加第二次大型筆會的征程。上車后,才知道通往天水火車站的公路,被幾十天的大雨給沖斷了,中途必須倒車,那些司機們?yōu)閽赍X,也動了動腦子,采。⒁粐鴥芍疲⒌姆椒,一輛車從縣城往來拉,另外一輛車在公路斷了的另一頭等著往火車站送,坐車的人們還要涉水渡過一條河,方可坐上去火車站的班車。過去,路好去天水火車站,票價為十二元,這次每輛車必交十二元。路太難行,車顛簸得像陰陽先生念經(jīng)時手里搖的"鈴子",我怕,只好用兩只僅有的手緊緊搬著前排的靠背,生怕有麻達。從縣城到火車站僅有四十四公里路,確用了三小時,終于到了天水火車站。
出門早了些,到天水火車站時,剛好下午五點,我要乘坐的火車,是晚上十一點零三分發(fā)的車。要等六個小時,平時我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好打發(fā)時間,今天的我總象丟了魂似的,一屁股坐在火車站的廣場上的花園邊上。寬敞的廣場盡是人頭,地面上到處放滿,人們出行的各式各樣的行李包。去新疆摘棉花的婦女最多,有一輛列車是天水直通烏魯木齊的專車,從下午六點開始點票一直點到晚上十點。
十點鐘才讓我進入候車室,到處是人。來了!終于喇叭上喊了,乘坐176次的列車開始點票,我敢忙排好隊去點票,到了站臺,我問車警:"十四車廂在什么地方等車",那位女警同志說,就在你足下,車停了,怎么不開門呢!我急了又跑到車警那兒去問,她讓我拿出票看看,女同志說:"你是四車廂的臥輔,敢快往前跑",!我當(dāng)時就暈了,完了!完了!這十節(jié)火車也有幾百米呢,我發(fā)瘋般地象"劉翔百米跨欄的速度跑",當(dāng)我踏進車門時,車開了!我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喘氣,不要是我喉嚨小,心早就從口中吐出來了!心里總是責(zé)恨自已買票后連車廂號都記不住,唉!不是這列車"有良心",早把我給甩掉了。
這天晚里,我一休沒合上眼,下輔有位女同志帶著個孩子,孩子不斷哭,到白天方知,孩子因幾天沒拉下屎來,晚上哭個不停。我還是一遍一遍地想娘,直想得連娘的"面容"也摸糊了,還是不停地想。車窗外一片漆黑,只聽見列車行進的"咔嚓聲"和進洞時車體與空氣的磨擦聲。直到天亮前,我便想起,去年第一次去天津參加筆會的事。
去年,接通知后,第一次去天津心里沒譜,好就在小女婿帶外孫去北京看他老父母,我便打電話,讓他在北京西站接我。我乘坐79次列車,發(fā)車時在晚上九點三十分,但列車行止西安時,突然,天降暴雨,列車在西安停留三小時,應(yīng)中午到站,確下午四時才到站,小女婿不斷打電話問。
下車后,我被女婿帶著上了公交車,到軍事博物館門口下車就去乘地鐵,我象只無頭蒼蠅,爬上爬下上電梯,突然,在上最高的一個電梯時險些跌倒,是女婿硬在背后使勁地把我推起來,電梯上的人都出了聲,唉!真危險!
唉!天津是個直轄市,就沒有直通天津的火車,這次沒人接,我坐出租到北京南站好了。中午前我便坐在窗前與一位天水藉的,在北京上"大四經(jīng)濟管理"的學(xué)生聊天。坐在下輔的一位中年女同志開了口,"老人家,你當(dāng)過教師,能不能教教我,如何管管我家孩子學(xué)習(xí)的事呢",我忙詢問孩子在校的情況,原來這位女同志老家在西安,大學(xué)畢業(yè)后,分配到天水卷煙廠工作,丈夫在西安工作,她的男孩今年剛升到中學(xué)。我給她講了我多年在教育管理中的方法,他很高興,讓我給她留電話,今后有事她打電話詢問我,我便一口答應(yīng)了她。女同志表示一定把我?guī)У奖本┠险尽?/SPAN>
下車后,女同志拉著手行李包,讓我一直跟她走,到公交車站,便上了83路車,到宣武門口下車,到地鐵站口,都是她為我在電腦中買卡,上電梯時,讓我一定要踩在黃線內(nèi),不然會出危險。只有三站便到了北京南站,她給我買了去塘沽的火車票,把我領(lǐng)到點票口,她便拉著行李包去了北京西站,當(dāng)她離去時,敬佩之心油然而生,真是無言表謝,她是來北京看病的病人,多么好的年青同志呢!
去塘沽的火車是六點五十開的車,我在點票口時還不到五點鐘,又等了兩小時。這時,我想起應(yīng)給先生打電話了。火車一小時后便到了塘沽車站。走出車站后,天早黑了。當(dāng)我見到朋友們時,朋友們都站起來,像接待"領(lǐng)導(dǎo)人"時熱情地握手,擁抱······
娘!娘你等等兒吧!娘你等等兒吧!娘你等等兒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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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遲去征程~
兄長保重。
遲遲去征程~
兄長保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