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江戰(zhàn)役結束后,中央紅軍由長征出發(fā)時的86000人銳減到3萬多人。此時老蔣已經(jīng)完全判明了紅軍接下來的動向,并布下了重兵。但李德和博古仍然執(zhí)意要前往湘鄂西和賀龍會合,這無異于把紅軍往敵人的虎口中送。雖然毛主席在通道會議和黎平會議上提出了許多正確主張,但都被李德和博古拒絕,時任紅軍總政治部主任和中革軍委副主席的王稼祥對此憂心如焚。
1933年4月,王稼祥在敵機的空襲中受了重傷,腸子都被炸穿了。醫(yī)生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,給他動了手術。由于當時的醫(yī)療條件有限,醫(yī)生經(jīng)過八個小時的努力,卻沒能把彈片取出來,只好采取保守療法。第五次反“圍剿”失利后,王稼祥腹部通著管子,坐著擔架參加了長征。一路顛簸,加上有沒有好的藥物治療,他的傷口已經(jīng)化膿流血,一動就鉆心地疼。
此時毛主席由于身體的原因,也坐了擔架。休息的時候,王稼祥找到了毛主席,堅定地對他說:“一定要在遵義開個會,把博古和李德他們轟下臺!彪S后他又找到了張聞天和周恩來,談了自己的想法,得到了他們的大力支持。1935年1月,紅軍占領了遵義,和身后的追兵拉來了一段距離,部隊得到了十幾天的休息時間,中央利用這一機會,在遵義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。
會議首先由博古作第五次反“圍剿”的總結報告。他講了大概一個小時,把失利的原因歸結于敵人的力量過于強大,閉口不談指揮上的失誤。博古講完后,周總理作了副報告,報告中,他不僅檢查了“三人團”在指揮上的重大失誤,還主動承擔了自己的責任。周總理的報告結束后,博古提議大家就正、副報告進行討論。
此時張聞天站了起來,大聲說:“我講點意見!闭f完,他從口袋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報告:“聽了博古同志關于第五次反‘圍剿’總結報告和周恩來同志的副報告之后,我們認為博古同志的報告基本上是不正確的!北M管大家早有心理準備,但張聞天的開場白還是讓許多人吃了一驚。在報告中,張聞天對李德在第五次反“圍剿”中在戰(zhàn)略戰(zhàn)術上犯的錯誤進行了尖銳的批評。
隨后他說:“我們的突圍行動,在華夫(李德)同志的心中,是一種驚慌失措的逃跑與搬家式的行動。關于為什么要退出中央蘇區(qū)、當前任務怎樣、到何處去等基本的任務與方向問題,始終秘而不宣。許多高級指揮員對此都一無所知,只能機械執(zhí)行命令,這不能不說是嚴重的錯誤!睆埪勌熘v完后,毛主席接著作了長篇發(fā)言,系統(tǒng)地批判了李德在軍事指揮上犯的四個錯誤。
第一個錯誤是堡壘對堡壘;第二個錯誤是多路分兵;第三個錯誤是不知利用“十九路軍事變”;第四個錯誤是在戰(zhàn)略轉移時倉促行動。毛主席的發(fā)言結束后,王稼祥忍著傷口的疼痛站起來發(fā)言,他的發(fā)言言簡意賅:第一,完全贊同毛主席的發(fā)言;第二,取消博古和李德的軍事指揮權,由毛主席出來領導和指揮紅軍。
毛主席發(fā)言之后,王稼祥第一個站出來支持。他是博古和王明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學,此時身兼四項重要職務:中央委員、中央政治局委員、紅軍總政治部主任和中革軍委副主席。因此他的發(fā)言很有分量。后來毛主席多次說王稼祥是“有功的人,他是教條主義中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我的,遵義會議上沒有他不行,他投了關鍵的一票。”
遵義會議結束后,王稼祥與毛主席和周總理組成中央軍事三人小組,指揮全軍行動。他以頑強的毅力,強忍著劇痛,翻過了雪山走過了草地。紅軍長征到達陜北后,王稼祥因為傷情惡化,被秘密送到上海治療,后來又轉往莫斯科醫(yī)治。1938年8月,王稼祥身體好轉后回到延安,擔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和八路軍總政治部主任。6年后,他的傷口再次惡化,無法堅持工作,又一次來到蘇聯(lián)治療。
新中國成立后,王稼祥擔任過駐蘇聯(lián)大使和外交部副部長,從1951年開始長期擔任中聯(lián)部部長。1962年的時候,我國遇到了嚴重的自然災害,王稼祥據(jù)此提出了“改變援外數(shù)量過大的狀況,要量力而行”等建議。結果被康生別有用心地利用,并以此誣陷和攻擊王稼祥是要“消滅民族解放運動”。不久后他中聯(lián)部部長的職務被撤銷,并被強令搬出中南海。1974年,王稼祥病逝,享年68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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