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貴 蛇來運轉|作畫信奉“獨”、“力”、“簡”,風格獨特,與眾不同

朱屺瞻(1892-1996),男,漢族,江蘇太倉人,1892年生,八歲起臨摹古畫,中年時期兩次東渡日本學習油畫,五十年代后主攻中國畫,擅山水,花卉,尤精蘭、竹、石。創(chuàng)作繼承傳統(tǒng),融會中西,致力創(chuàng)新,所作筆墨雄勁,氣勢磅礴,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和個人風格。

朱屺瞻畫牡丹
自上世紀至今,中國畫變革創(chuàng)新的名家可謂屈指可數(shù),而年壽最長的朱屺瞻,無疑是其中犖犖大者。讀他的畫論和他的畫,會感覺有股大家之氣撲面而來,令人震動。朱屺瞻作畫信奉“獨”、“力”、“簡”三字,這“獨”體現(xiàn)在有獨到的追求眼光,“力”指筆力和精神厚度,“簡”即概括大氣。他思考畫學高屋建瓴,顯示其獨到見地,可見其畫有與眾不同之魅力,絕非偶然。

朱屺瞻畫牡丹
從大處著眼,屺老指出了中西畫貌的明顯差別:“西畫以色相勝,豐富為佳,滿幅色與光,繪天空也不例外。中畫喜空靈,幅必留白,基本不畫天空,就紙白以為用!泵鎸χ形鞑顒e,屺老堅持中畫的留白和空靈,對西畫之用色豐富則寧取一色多調的簡約。在他看來,簡約、空靈、大氣,正是中國畫宇宙觀的體現(xiàn),因此,他留心天地間的化育生機,認為“拙樸最難,拙近天真,樸近自然”。

朱屺瞻畫牡丹
以音樂參悟用色,屺老注重于色的整體協(xié)調:“施色有大道,就像作樂一樣,最須求個全面的協(xié)調、整體的和諧統(tǒng)一,修養(yǎng)的苦功夫最須放在協(xié)調感上,至于繁簡濃淡之間,都可由個人下筆自主,不宜拘謹自縛。”屺老自謂用色喜“狠”而邋遢,就因他覺得“調色盤上殘留的復色最有過渡性,看上去邋遢,到了畫面上就有了色彩傾向”,而講究色彩傾向的畫面,自然就顯得協(xié)調。

朱屺瞻畫牡丹
對中西畫的融會貫通,屺老則睿智地拈出一“厚”字。
“厚”從“肉眼法”看是視覺強化,從“心眼法”看可與心性微妙相通,且能顯天地化育之生機,故屺老說:“我作畫喜取‘厚’字,喜‘厚’之中多含生機也!辈贿^他又認為,用色厚薄與畫面厚薄是兩回事,“強烈法不是一味濃厚,要利用鮮明的對比,冷與熱對比,明暗的對比,面積大小對比,再加上有力的運筆,庶幾得之!薄拔耶嬶L求‘厚’,意在使運筆與布局上透出消息!憋@然屺老鐘情于“厚”,他亦是從大處著眼的。

朱屺瞻畫牡丹
屺老作畫追求拙樸風格,屺老傾一生之力來修練用筆拙的境界。他認為畫的面貌可以百變,但筆氣應貫于一,才能臨變而不亂;因而所謂的“拙”,即指修持恒定筆力,讓筆意有超脫于形似的精神內蘊和勃勃生機,“它不僅指筆力,更是指作者內蘊的心力”。當然,要練就這“拙”的筆力和心力,絕非朝夕之功。

朱屺瞻畫牡丹
經日積月累持續(xù)不斷修練,當其筆下之氣漸練至充溢而盛極,屺老便體會到“一氣呵成,要在氣不斷,不在筆不停,筆停氣不停,則雖停而不!敝畩W妙。石濤在《畫語錄》中說的“突手作用”,也正是這般境界,即指不管畫家前后的用筆在時間和位置上有多大間隔,但其用筆力度和速律皆能前后相合、恒定如一,一氣而成。如此用筆境界,才能有筆停而氣不停的雍容不迫,如屺老所云:“功夫愈嫻熟,氣愈可發(fā)揮無礙!

朱屺瞻畫牡丹
屺老常自謂:“我功力不如吳(昌碩),野氣不如齊(白石),卻偏愛‘野’字,不惜落入‘野狐禪’!贬ɡ嫌幸庾非笾耙啊,當然是通過反復練筆來揮灑的。屺老曾一再說:“畫花卉最可練筆”,“我最愛畫蘭竹,因其潑得出,最可練筆力、筆法!睂δ蔷钏麆t說:“線立其體,點提其神”,“點可使線活起來”,“線難,點尤難”,“多點、少點,點在哪里,都有講究,運用得當,可以把畫的神韻揭出來”。

朱屺瞻畫牡丹
屺老說過:“立意須高,有意境。意境最難言,是個胸襟與眼界問題。”正因為有從大處著手的胸襟和眼界,使他對中國畫的現(xiàn)代變革有挈領提綱之悟。有此超人識見,其畫之有大氣格、大氣象,也就可想而知。

朱屺瞻畫牡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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